my deity

The man changed everything

里瑟总是感激芬奇找到他,给了他一份工作,对此芬奇通常都是谨慎地接受。但在内心里,芬奇知道—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点越来越清楚——是他发现的里瑟,没错;但是里瑟改变了一切。

芬奇曾有几次表达——泄露里瑟的重要性。他告诉他,在遇到他之前他无力拯救号码,为此饱受折磨。但远不止如此。在港口爆炸之后,芬奇认为他的余生都将在良心的鞭笞下和拯救号码的赎罪中度过——孤独地。但里瑟出现了。他执着地想越过芬奇设下的界限,在他建造的层层堡垒上敲敲打打,搜寻每一条可能的针缝,抓住一切机会把自己的触角探进去——工作的场所,喜欢的餐厅,爱着的人,每天一杯煎绿茶加一块糖……他持之以恒,用上天才特工的所有敏锐,有时候甚至咄咄逼人,但又磊落坦荡地出奇,绝不占便宜——无论是自己使人恐惧的力量还是他拱手送出的机会。即使天上砸下来一个敞门发出热烈邀请的千载难逢好机遇,也能把双脚定在安全线之外向他道晚安。他最终成功的把自己挤进哈罗德封闭的心房之中,更甚地,他把芬奇从囚犯的苦役中解脱出来,一点点地赋予他阳光与享受。

里瑟曾不止一次说过“你救了我”。芬奇知道他说的不仅仅是他的性命,更是他的人生。但芬奇从未说过,当他感谢里瑟把自己从根手中救出时,里瑟说这只是回报。芬奇看着他,哦,john,你不止是救了我的性命。当他处于根的控制下时,根曾说,她是他最好的搭档。而他想到奈森,他有过最好的搭档,但他被他害死了。所以这就是他的结局,死在一个自称是他最好搭档的疯女人手中。但里瑟来了,为他而来。一些宗教相信每个罪人都可得到救赎,如果这是真的话,那么根查看信息时的担忧就是他得救的标志。最好的搭档。但他什么也没说生活的渴望与知己至交,他从未期望自己会再次得到的东西,里瑟给他了。

里瑟做到的不止如此。

在青少年时代,哈罗德不是个文静的书呆子,尽管他给人以乖乖好学生的印象。他的确不是运动的狂热爱好者,但他总是乐于寻求刺激——无论是把电话线接通到法国,还是黑入国防部把因特网释放为互联网,抑或是酒后的反核扩散声明,不管说出口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,它们都是欲望的产物。他为自己的天分自豪,渴望使用它证明它拓展它,天才侦探喜欢谜团案件,他游刃于危险但高超的游戏,享受人们的惊叹甚至敬畏。

他会在事后后悔或收敛一段时间,但从未戒断——也许他更能抑制住一点,但相应地,理智的堤坝越高,激情冲毁的破坏力也越强。他一次比一次深入危险领域。某种意义上,建造机器也部分出于这种炫耀的冲动,也永久地改变了游戏模式。

他开始闭门索居,因为身体的限制与被发现的恐惧,因为羞于自己所做的,耻于自己仍存活。而后警惕成为习惯,他认定自己终生行走在阴暗之中。但当他雇佣前特工后不久,对方就在电话中告诉他“你要出来,我不能分身两处。”他不太情愿,但里瑟毫不妥协:“如果你只雇我一个人,你就要多做些田野工作了。”

  知道这是事实,他只好妥协。然后变得越来越习惯外勤工作。而这不是唯一的一点改变。在此之前,他做过的最“坏”的事就是撒谎和隐瞒,而和里瑟搭档到现在他已经熟练掌握溜门撬锁,监视盗窃,乔装绑架等等技能了。如果不考虑这些技艺的一般用途的话,他会更高兴自己多才多艺的。

  里瑟有改变人的魔力。如果不是里瑟,令人尊敬的卡特警探仍会受到关注与保护,但她不会成为朋友。她会是做任务时要重点避开的对象,不会是得力助手与可靠后盾。弗斯科警探仍会是一个浑浑噩噩的腐败警察。小熊郁郁不乐地在匪徒身边。肖大概会一走了之,成为某个混乱地带中一个让人丧胆的杀手。而根可以轻易控制他,却不会从他口中得到任何信息,也许失去耐心的她会杀死他。她可能成为撒玛利亚人的冷血特工,却不会是机器独一无二的联络者。

忘记根还是肖,称他们为“机器小队”,芬奇没有想过名称的事,但他们的确是一个团队。里瑟把他们联结在一起。弗斯科警探曾说过,“我们是最棒的”,或许是自负了些,但芬奇认为他说的不错。里瑟成就了它。




  他止住脚步。

  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。芬奇听不清,也不关心。他看见了。

  他的眼睛——那双漂亮的、让星辰也为之失色的灰蓝色双眸——已经完全灰暗。

一切可笑的幻想、不切实际的希望都消散了,眼前所见无可置疑地宣告他已经死去。

  芬奇发现了他,这改变了一切。

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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